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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卜勒






*《少年的你》原作向,一点abo私设。






01

张保庆没有见义勇为的爱好。要说那天那事儿,他完全是被搅和进去,莫名其妙帮人打了一架。当时躺在地上的女生他有印象,是他昨天刚转去的新学校新班级上的新同学。他甚至记得她的名字是陈念。因为她是班上最漂亮的一个。张保庆养的细皮嫩肉不是个会打架的,但他毕竟是个男生,打几个女人还是勉强凑合。


也算是帮助同学么。


结果他打着打着忽然惊觉被他揍的那几个女的怎么好像也是他的新同学?敢情是班级内部矛盾?


#%^*+=$&…


算了。不管了,帮漂亮的。


北野找到那条巷子的时候人已经全跑完了。只剩陈念。蹲在地上,靠着墙角。她身上裹着一件陌生的外套,一看就不属于她,不是她能买得起的牌子。而且是男款。


他走近才发现,不是陈念蹲在墙角,是她蹲着,在看一个倒在墙角的人。


陈念感受到脚步,回过头看见北野。她的额头被打肿了高高鼓起,像被蜈蚣马蜂蛰了中毒了一样。


陈念在北野说话之前先开口,“你,看他。”


陈念已经很久没有连三个字都说不连贯的时候了。她的口吃变严重了,一定是有非常可怕的事发生。


漆黑的夜,阴冷的小巷。乖学生的书包,教科书,铅笔盒,散落一地。她的裙子被撕破了很长的一道口子,但还好有人借衣服给她披上。


不用花太多想象力就能判断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北野歪着头盯着痛苦倒在墙角的男孩儿…


打几个女人就这样,太弱了吧。


陈念拉他的衣角,说这是她的同班同学。既然这样,又是帮了陈念的人,北野想着,蹲下身子,把陈念拉到一边,“你歇着,我来看他。”


在他蹲下的一瞬间,一股异样的气味扑面而来。北野的背上猛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这股子东西,说是“味”,不如说是“气”。“味”是用鼻子闻的,“气”可以用五感感知,渗入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里。


这个人…


北野捏了捏陈念的手,眼睛却死死盯着张保庆痛苦扭曲的脸,“你闻到什么味儿没有…”


陈念用袖子擦了擦鼻子下面挂着的一道血,这才想起是张保庆的外套,慌忙放下,顺着北野的话在空气里嗅了嗅,除了阴森潮湿的冷风,什么都没有。


“霉味吧。”陈念说。


不是霉味。


“你先去巷子口等我,”北野说,“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也不要过来。”


陈念对北野的要求有些疑惑。但北野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她想北野大概是要帮张保庆看看他的伤势如何。这其中恐怕有什么她在场不方便的地方。


她站起来,瘦小的身体裹在张保庆大了两圈不止的外衣里,朝巷子口蹒跚的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的回过头,对北野说,“他打完架,才这样。要叫,120吗?”


“我知道。”北野说,“不用120,我知道他怎么了。你在前面等着,别走太远,我要看得到你。”






不是霉味。是一种陈念闻不到的味道。


来自古老的神秘传说,民间的绯色怪谈,甚至大多数人认为这只是网络小说的一种创作设定。


他们不知道,因为他们感知不到。


北野知道。因为北野,也是。


这是一个A。北野从未见过A。但通过眼前这个人正在焦躁释放的信息素并不难判断。他的味道带给他一种新奇的压迫感。不同于暴力带来的那种压迫。是一种闻起来很霸道,但又很舒服的复杂感觉。


这个人刚刚救了陈念。


北野这样想着。力所能及的释放了一点自己的信息素。然后看见眼前的人纠结成一团的眉头迅速舒展开,好神奇。


他早在网上听说演化到如今,A也有那什么…发,情,期。甚至比O的更难熬。熬不过就得死翘翘。所以这个世界上A是越来越稀少了。像这样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极少数群体更不会有像小说中想象的抑制剂那种东西。只有他们彼此能感知到彼此的存在。


所谓抑制剂,不过就是彼此的信息素而已。


北野脖子上腺体的位置因为张保庆的信息素微微鼓胀发烫着。他自己的信息素略微缓解了张保庆的痛苦感,但治标不治本,他仍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北野咬咬牙,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是救陈念的人”,于是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随身携带的小针筒——他有时腺体实在胀的难受了会用到。然后眼睛一闭,精准的对着自己脖子上的腺体扎了下去。


针筒里升起半管微红的液体。北野“嘶”了一声,拔下针管,犹豫了一下,然后粗暴的捏开张保庆的嘴给他全部灌了下去。






陈念听到声音回头正看见张保庆不知怎么的已经清醒了,正挥着拳头揪着北野的衣领子。北野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反抗。


其实他只是在偷偷藏起刚刚抽信息素用的针筒。


看一会儿腾出手来不揍死这个狼心狗肺的小白眼儿狼!


陈念吓得冲过去拉扯张保庆的袖子,“张保庆!”


她怕张保庆打北野。


张保庆刚刚苏醒,但还并不清醒。其实他脑子里一瞬间隐约是有这个想法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似乎拒绝执行这个命令。


张保庆的拳头将将停在离北野的脸只有几毫米的地方,北野目露凶光的瞪着他。这下他完全清醒了,皱了皱眉头,似乎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要打他,为什么又没打他。


还有,他是谁?


“你是谁?”张保庆放下拳头,看着眼前颇为凶神恶煞的少年的脸,但并没有放下他的衣领。


“他是,北野!我朋友!”陈念着急的解释。


张保庆扭过头看了眼陈念,看她身上还披着自己的衣服…昏倒前的记忆猛的涌上来。


他在帮这个女生打架。


这个女生是她的同班同学,在被班上的另几个女的欺负。


后来他打赢了。


再然后他…


他“犯病”了!


张保庆这下放开了北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很清爽。扭动扭动身体,也没有任何腰酸背痛难受的感觉。


这太不合理了。


之前每一次“犯病”都恨不得要了他半条命去。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的清甜的幽香。张保庆皱起鼻子闻了闻,目光怀疑的扫在北野的脸上,又扫在陈念的脸上。最后还是落在了陈念那里。


“你是不是…”他盯住女孩的脸,“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陈念急忙摇头,“没、没…我没、没有!”


女孩的口吃在张保庆眼里就是一种掩饰,她在说谎!


好啊,不说就不说。反正还要当半年的同学。


张保庆松松手腕站了起来,拨开陈念和北野,又回过头,单独对着还蹲在地上的陈念说,“明天学校找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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